祭酒(闲荆闲)
以滕梓荆视角写的,没什么剧情,就是篇摸鱼短打。
嘿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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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闲夜里匆忙来了,带的却不是往常的酒。
他这次少见地将头发高高挽起,紫袍加身,好一个玉树临风少年郎。
我看他边倒酒边落座,又要讲故事给我听。刚想说那些无聊故事己然听厌了,他却以北齐开篇。
我便坐到他旁边,他边说着边拿出酒来,瓷碗与石碑相碰险些撞个粉碎,酒洋洋酒酒溢出,溅在他腕上。
真蠢。我暗道。
“……那些越过北地冰川的人啊,要经过漫长的极夜……那几日极光定是最美……”
极夜是什么?我脱口而出。
他眨了眨泛着盈盈泪光的眼,醉得眸子像是蒙上了层雾,眼眶有些发红。我看他又借着月光笑了,嗤笑化作一声沉吟。
范闲说:"梓荆啊,极夜呢,就是无边无际的黑夜,一天之中只有黑暗……没有光明。”语毕,他拎起酒坛往嘴里灌。灌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又拿酒碗来斟满,起身庄重地洒在地上。
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,一人站在前边祭酒,那人却坐在对面看他,画面何其好笑。我出手想拦,又听见他说,“北齐的好酒,来拿与膝兄饮些!”一时只觉得嗓子发干,调侃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过一会他指尖沾着点酒水,一笔深一笔浅地往青石碑上写着什么。我站他身后笑,人稳重了不少,字还是那么幼稚。被他听到的话难免一场激烈争论。
看他终究是醉倒碑前,心里想着好像说范闲蠢也不是没理由的。只可惜没法再送他回去,只得等人来接他了。入夜渐凉,别染了风寒就好。
我当时只顾着笑,后来听他念才知道,他写的是“春江花朝秋月夜,往往取酒还独倾”。
其实你那天忘了把极光讲给我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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